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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周年校庆征稿选登-你的风采浪漫依然

新闻来源:新闻中心   新闻作者:833音乐班 魏冬   责任编辑:闻毅   新闻录入:王美佳
字体大小: 超大          字体颜色:字体颜色     新闻阅读: 次    发布时间:2014.02.28

    30年的岁月风尘
    遮不住你清晰的笑脸
    30年的沧海桑田
    挡不住友情的历久弥坚
    30年过去
    我们依然是那群离不开乐声的孩子
    30年回望
    那段记忆牢牢占据心灵
    你在光阴里闪着光
    青春依旧 风采依然

     任风霜染白头发
    任皱纹爬上脸庞
    你曾经的
    喜悦哀愁 一牵一动
    历历在目 栩栩如生
    镌刻在记忆的墙壁
    提醒我生命的意义

    我爱你
    并将爱你一生
    爱你的豆蔻娉婷
    爱你的垂垂暮年
    爱你的夏花绚烂
    也爱你的冬日残雪

    我爱你
    并将继续爱你
    爱你的朗朗书声
    爱你的丝竹管弦
    爱你的纵情欢笑
    也爱你落寞的背影安静

    我爱你
    并将永远爱你
    无论天涯海角
    无论时光多远
    亲爱的实验园
    你永远在我的心中
    我永远在你的歌声里
                                ——献给母校
                                        献给三班
 


       2013年11月30日,833音乐班的同学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为了纪念生命中最有意义的“3年”和“30年”。
       1983年至1986年,我们在实验中学读初中。那年月,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连电话也没有,加之少年懵懂,岁月急流,毕业后一些同学就失散了。再见面,执手相看,泪眼朦胧,恍如梦中。而老同学之间的情意,迷人之处就在于此——没有血缘,却如血缘一样折了骨头连着筋,纵使一百年不见,再见面亦是毫无隔阂,亲爱有加。更何况,这群老同学,不同于其他求学阶段的老同学,这是一群不可替代、一生一世的老同学,因为,这群老同学曾共属于不可替代、一生一世的实验园。
       该怎样倾诉我们对母校的深情?该怎样书写我们对彼此的深情?
       30年前的初秋,天很高,阳光很耀眼,我们很小。在礼堂前开新生大会的时候,几个晚熟的小不点儿开了小差,绕着校园的树木玩起了捉迷藏。从此,关于实验园的记忆总是和那些树木息息相关。它们好高好高啊,课间时分,我最愿意来到那片树林。土地因厚厚的落叶而潮湿柔软,空气因丰富的植物而美好清新,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这里永远都是静谧安然的小窝。我仰起头,透过枝叶望向苍天,每一次,都会迷失在那片蔚蓝里,小小的心灵,充满了对人生花样翻新的思考。神思遨游之后走出树林,就像重返人间的精灵,要好一会儿才能回心转意,顺畅呼吸。
       母校的天空因为那些树木而博大高远,母校的怀抱因为那片树林而深厚温暖。初二时,生物老师讲了“年轮”,我便找了最粗的一棵树,环抱着它,猜测它走过的岁月。老师说,学校建校于1949年,掐指一算,这棵树该有三十多岁吧?三十多岁的老树,会有什么样的年轮呢?
       转眼,我们已是四十出头,按照年少的想法,已经是老掉牙的树了。久别重逢的我们重走校园的角角落落,天还是那片天 ,树还是那些树,可是,婷婷的,依然是那些树,而我们,却是沧桑。我终于明白,树的年轮就是我们的皱纹和白发,就是我们的经历和坎坷,就是我们的喜悦和哀愁。我终于明白,树木在实验园里拔节,我们在实验园里成长。母校燃起了我们的青春之火,又护佑着我们的肉体和灵魂,宽容着我们的激情和不安。母校就是那位麦田里的守望者,她从不干涉我们的肆意奔跑,但她会站在悬崖边,呵护着我们不至于发生危险。看上去自由自在的我们,其实一刻也没有离开母校爱的视线……那是生命中最葱翠的时光,就像春天之于树木,而亲爱的母校,你给我们的每一天都是春天,都是雨露和阳光!
        833班是实验校史中第一个音乐班。学校从食堂辟出一间一百余平的大琴房,从少年宫请来了专职老师。入学时,组织了乐理考试,由通过考试的五十名孩子组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民乐团。老师把大家分为扬琴、柳琴、中阮、琵琶、木琴、古筝、三弦、大提琴、贝斯等十几个声部。小个儿同学弹柳琴,大个儿同学拉贝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我们的课外时间几乎都用来练琴,十余种乐器嗡嗡嘤嘤,交织一起,虽然杂乱无章,但这群热爱音乐的孩子依然会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乐谱,固守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我天生手小,弹琴的时候,因为手指短,按琴弦的左手会很难过,虎口总是肿得高高的,那种滋味用“痛,并快乐着”来诠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教乐器的老师姓国,是一位有着超人听力和超人视力的严厉教师。他在少年宫执教多年,有丰富经验。常常的,埋头苦练的忘情时刻,大家会突然被国老师的呵斥惊醒。慌忙抬头,见他正站在某个淘气包身旁,在一片寂静中,愤然挥起手中的指挥棒,狠狠敲打淘气包的小肩膀。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非常有效,几秒钟之后,不仅是眼泪汪汪的淘气包改邪归正,其他同学也乖乖地屏息凝神,在国老师鹰一样的环视中,再不敢造次。为了锻炼大家的定力,国老师还命令我们在体活课上练琴。我们一手抱琴,一手拖着椅子,在操场的墙根下一字排开“面壁思过”,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国老师手握“刑具”,在我们身后逡巡。我旁边的小林,是狂热的足球爱好者,而踢球和练琴实在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趁老师不注意,就转头去看其他班级男生的球赛。正看得痴痴傻傻,被一个箭步飞来的老师抓住,小肩膀被一阵敲击之后,小林满面泪痕,两绺鼻涕,伸出袖子擦擦干净,重新把怀里的琴摆正。刚要重拾旋律,发现我在一边咯咯窃笑,终于找到了撒气桶,对我嗷地一声咆哮:“有什么可笑?!”国老师听闻,再一次飞奔过来,这一次,他的脸上也堆起难掩的笑意,指挥棒比划了再三,终于没有落下来。
再聚首,几个老同学以没有被“老国”打过为荣,而那些吃过了苦头的,在回忆起挨打细节的时候,却比那些吃过了甜头的同学还要多一些幸福陶醉状。最陶醉的是晓龙,他因为把崭新的沙锤打碎,曾被国老师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晓龙遥想顽劣的自己把两把沙锤抛向天空的一幕,依然带着当年那种岳云锤震金蝉子的幻觉。晓龙讲得津津有味,比评书还精彩,引来同学们一片大笑。
       小时候,我很木讷,时常恍惚在自己的心事中,几乎没有专心致志地听过完整的一节课。而我却从小痴迷乐声,在音乐班的入班考试时,我大概是所有孩子中最紧张的一个了。可以想象,能被录取,让我多么兴奋。我想时时刻刻抱着我的中阮,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每天都盼着练琴时间,即使弹奏那些简单的和弦,也从不觉得枯燥。国老师指定我为中阮的首席,这让我受宠若惊。在职场厮混多年,也赚得了一些虚名,只有年少的“中阮首席”,最让我动心动情。
       喜欢音乐的人,灵性自由,不甘于中规中矩。当年的我们那个淘啊,淘得没边没沿。自习课上,坐在第一排的小个男生负责在教室门口“站岗放哨”,其他人则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群情沸腾。一旦发现有老师过来,小个男生就会嗖地蹿回座位,随之全场肃静,只剩下矫揉造作的翻书声。一些淘气的男孩子还会斗胆捉弄老师,做眼保健操时,老师会在教室走动巡视,只要老师转过身去,他们就会对着老师的背影,一只手假装做操,另一只手做着瞄准射击的动作,嘴里还“啪啪”地配音。被“射击”最多的是地理老师康毅,康老师讲一口地道的北京话,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谦谦君子,极其认真,又极其慈爱,非常“好欺负”。后来,我才知道康老师的故事。他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文革中受到残酷迫害被下放到农村,平反之后已是人到中年,四十多岁了才成家。康老师没有子嗣,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无法无天地淘气,他也会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康老师走得早,66岁就去世了,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此刻再忆康老师,想象着当年那个风华正茂、品学兼优的天之骄子无辜地被政治浊流席卷,并受尽折磨的样子,仍然会心痛不已、惭愧万分。
       在我心中,实验园有着独特的气息,这种独特的气息就是平等尊重、自由大气。管理者平易近人,教师们循循善诱。难忘这些名字——姬庆生、王兆和、徐炳义、关俊奇、刘凤霞、张明、肖延红、陈继红、夏增庆、赵传豪、梁志雪、李孝蓉、王喜田、董志光……每一位实验人都是一个发光体,散发着超凡脱俗的魅力;每一位老师都是为人师表的楷模,让莘莘学子敬爱和铭记。
       教我们音乐的是李英华老师,李老师朴实认真,把音乐课上得比文化课还要充实精致。班里有一个男生——哎哟,我该怎么直率地说明他的情况呢……这么说吧,他每唱一首歌,都等于给这首歌重新谱了曲。李老师教我们视唱练耳,要一个一个地过筛子。那个同学一开口,我们就笑得趴在桌子上。李老师不动声色,不但不笑,还听得格外认真,并严肃地对我们说:“大家不要笑,这位同学唱得非常好,他正在变声,变完声就好了。”老师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我们开始了期待。一晃我们已经等了30年,这位老同学的变声期依然没有结束,而李老师的良苦用心却在岁月的深处闪着光,让我们深深感恩,深深怀想。
       初二的时候,新来了一个班主任,李秀娟老师。李老师生性安静温柔,又是刚走出大学校门,哪里见过833的这群小野马。她经常被我们气得眼泪含在眼睛里,可是,从没对我们大喊大叫过。爱的意义是什么?爱是用来回味的。站在人生的旷野,回味老师的泪眼和隐忍的表情,我们才明白,当年的李老师是一个多么宽容善良的姑娘!
       化学老师王素兰,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老师那时该有50岁了,和给我们上课的众多老师一样,是典型的旧式知识分子。内敛的微笑,端庄的举止,漂亮的板书,严谨的作风,平和的心态。最难忘的是她的眼睛——中考之前,大家都在自习课苦学,教室里少有的安静。学累了,我下意识地抬头,正与注视着我的王老师目光交融。她的眼睛含着笑意,嘴角也含着笑意,正在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呢。我慌忙低头,假装继续写作业。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抬头,发现王老师依然那样慈爱地看着我们……如今,亲爱的王老师早已离开了这个桃李芬芳的世界,但每每回想起她,我依然会心头温暖。遗憾的是,王老师用她的眼神和微笑表达了对学生的爱,而青涩无礼的我,竟然没能落落大方地回报给她一个微笑……亲爱的老师,若您地下有灵,应该能体会我们的爱了吧?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不只是我们这些少年,整个时代都是羞于表达的。对母校的爱,对老师的爱,对同窗的爱,我们从来没有郑重其事地表达过。幸运的是,音乐班的孩子还有琴声,还有舞台。仙乐飘飘,神思荡漾,能用音乐表达心情,是母校给我们的厚爱,是我们青春期的偏得。
       音乐班的孩子多才多艺。班里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童星,名叫王朔,主演了改革开放以后红极一时的儿童片《四个小伙伴》。银幕上的他爱极了,只有我们这些同学知道他的“老底”。他这个小伙伴实在是太顽皮了,竟然把用过的鼻涕纸随便甩在暖气片上,我们越笑,他越来劲儿!还有一个名叫徐曾的芭蕾女孩,亭亭玉立于教室的过道,两手轻按书桌,两腿一前一后悄然展开,在我们的惊叹声中悠然坐在地板上,坐成了笔直的“一”字……一些同学现在还在坚持学习乐器,茶余饭后,一曲响起,超然无忧——母校赐予我们的衣钵,怎能不视为终生携带的珍宝呢。而对音乐的热爱,是所有同学一直保持的生活习惯。每次聚会,最大的乐趣就是欢唱于KTV。在音乐班里唱歌和听歌,格外痛快。不论男生还是女生,字正腔圆,别具风格,首首都是中国好歌曲。
       经过四个月的学习和排练,音乐班的孩子终于奏响了第一曲,著名民乐《步步高》。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啊,文化贫瘠,百废待兴。一部《上海滩》可以使一座城市万人空巷,一部《射雕英雄传》足以令亿万民众神魂颠倒,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轻易就会疯狂文艺青年的心……可是,我们这群幸运的孩子,却可以贵族般地人手一样心爱的乐器,在每年一次的新年音乐会上,优雅地端坐在灯火通明的舞台,尽情演奏,并收获和享受着潮水般的掌声。《步步高》、《八月桂花遍地开》、《聪明的一休》、《外婆的澎湖湾》、《苏珊娜》……要么做开台序曲,要么做压轴好戏,我们的表演一次次引起轰动。
       音乐班不仅成为实验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还是省内众多学校中的一颗新星。我们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类演出,和当时辽宁文艺界的知名人物,如李默然、董文华、王刚、李蕴慧等同台表演,并可以享用特供的午餐香肠和面包,那是在家里都吃不到的美味,我们一边品尝一边骄傲。
       母校给我们的是大爱,随风潜入,润物无声。在素质教育还未被广泛认知的大环境下,母校的决策者们就已经高瞻远瞩了。除了兴办音乐班,学校还全力以赴为我们提供最优质的学习条件,让我们的学习时光变得多彩而值得。几年前,我受邀参观一家自然博物馆,一走进标本间,迎面就扑来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我立刻站住了。那股味道拉着我穿越了时光隧道——那是母校生物教室的味道!我们在上解剖课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这股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是啊,爱是用来回味的。我接连想起了生物解剖课、物理化学实验课、体育滑冰课、美术篆刻泥塑课、音乐欣赏课、印刷厂劳动实践课……母校啊,母校,在培育我们这些小苗的过程中,您花费的心思真是太多太多了。
       30年后,当年的小苗都成了大树。虽不敢自比栋梁,却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些同学身上,都闪耀着母校赋予我们的美好气质和优秀品质。我们认真执着、踏实勤奋,活跃在各行各业各个领域,努力丰盈着生命,经营着生活。纵使滚滚红尘再喧嚣再纷扰,我们的心灵深处也会存有一片净土。就是这小小的一片净土,让我们成为熙熙攘攘人群中永葆清纯独立的一个——即使30年光阴流转,音乐班的孩子们,“风采浪漫依然”。
       第一次听罗大佑的歌,是在实验园的新年音乐会上。前奏一响起,我就断定这首歌将会带着一种全新的品味和格调,超越所有的流行歌曲出现在我的音乐世界中。演唱者叫刘阿贺,嗓音清冽,调子精准。“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果然是前所未闻的旋律,果然是前所未有的意境!刹那间,我对歌词产生了通感,对一裘白衣的刘阿贺产生了通感,她就是玉山,她就是白雪,簌簌而落,冰清玉洁!
       在台湾玉山旅行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刘阿贺。不知这位学姐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想,她一定和音乐班的孩子一样,无论身在何方,都会边走边唱,以实验学子那独有的迷人风姿。
       刘阿贺,用歌声燃烧了我;罗大佑,用旋律燃烧了我。虽然在那个年月,“明天会更好”这几个字常常口号式地出现在我们机械的作文中,但这首歌曲的内容却实实在在地拨动了我们的心弦。
       我的心又酸又暖。
       又酸又暖!
       30年后,当我们再一次唱起这首歌,那久违了的又酸又暖的感觉卷土重来,又一次袭击了我。而那些好年华,那些好朋友,那些唯美而诗性的岁月,那些真诚而执着的梦想……也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随着玉山的白雪,奇迹般缓缓降临在我的身旁。
亲爱的母校啊,你给了我们一份不可替代、一生一世的独家记忆,我们情愿永远守候这份记忆。因为,只有在这份记忆里,我们才可以打败时间、回归本性,在越来越沉重的生命中,怀抱着不灭的理想,轻灵而浪漫地迎接漫漫人生的各种风景……
(魏冬,笔名李木玲,爱书,爱字,爱自然。大学教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海讲坛”专家库专家。创作出版《胸若桃花》、《爱情本命年》、《纪委书记》、《临界婚姻》(同名电视连续剧在全国各大电视台播放)等长篇小说多部,《美容》、《做媒》等中短篇小说多部。作品在多家大型报刊连载,题材广泛丰富,风格平实动人,铺展了当代国人的生存和生活画卷,广受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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